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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伯翔(二)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七、《北溪大全集》卷三○
承特有讲订三段之说,得见日来进学次第,颇有切己体察之功,深以为喜。
第一段所论持敬工夫,谓静亦敬,动亦敬,只管恁地,却茫然无下手处。
恐只是于动静时,止死法空念个敬字,不曾实作持敬工夫,所以如此。
今不必他求,只原程子说敬字本旨,其以「主一无适」四字为言者,可谓极其精矣。
「主一」是心只在此,所主惟一,不二不三;
「无适」是心只在此,不走作;
亦不之东,亦不之西,亦不之南,亦不之北。
然「主一」即是「无适」,只展转相解释要分明,非于「主一」之外,又别有「无适」之功也。
惟心主乎一,所以无适;
惟心无所适,所以常主于一。
此四字贯动静,无事时其心收敛,主一在此,不走作,应事时心又主在一事上,亦无走作,其他又以整齐严肃为言。
及谢氏常惺惺之说,尹氏其心收敛不容一物之说,皆是详发明此一意。
整齐思虑,严肃容貌,此心便一,更无他适。
常惺惺亦只是心常惺定在此,不昏困,所主便一,若昏困,则便有他适矣。
其心收敛,著一物不得,亦只是主一,若更容得一物,便是有他适矣。
此三言亦皆贯动静之功,可谓甚亲切明要,只依此为准作工夫,自不差错。
虽然,亦偏靠一个持敬不得,须是致知与持敬相发。
知精则敬益密,敬密则知益精。
知苟不致,则理义不明,虽无事时澄心净虑持敬,亦姑死守个无事之敬。
或有一念之私欲忽萌,亦何由知而截之,必至隐伏以为吾病;
或有一念之善端微露,亦何由知而养之,必至壅阏而有所伤。
及事至而敬以应之,又姑死守个应事之敬。
或事中于理而当行,亦何由知而为之必从?
或事违于理而当止,亦何由知而为之必拒?
故程子曰: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
二者常相须,不容以偏废。
惟二者工夫俱到,则于静而敬时,万理森然在其中,常昭昭不昧;
及动而敬时,此理流行乎万变之间,又整整不乱也。
若欲就九容九思上用持敬工夫,九容皆敬之事,亦善。
小学》所载一依古注,甚简而切,而「立容德」句下又详之曰:「德者得也。
立则磬折,如人授物与己,己受得之之容也」。
亦已甚明白矣。
九思思诚事,不专说敬,惟敬而后能为是九思,以至于诚。
所以文公《敬斋箴》铺叙日间做工夫节目,最为切密,正宜常置目前。
今别纸略解析去,幸详之。
第二段说《大学》体验省察之意多,而涵养本原之意少。
小学时德性已自涵养了,到大学工夫,只一向理会进学致知以造道成德,所体认已得之矣。
但更须知小学涵养,只是个胚朴已就,到大学进学时,此等工夫固自其中,未尝间断。
非谓止一向进学去,遂忘却此工夫,不相接续也。
古人此二项工夫常相须,如车两轮,如鸟两翼,极是相关缜密,无缝罅可截断处。
若文公以敬一字为今学者补小学之阙,而后进以大学之功,固是完备无缺。
然亦须十倍其力做去,方见得滋味功效次第,而有进之之实也。
第三段所分别意与情未明,心是以全体言,意是就心上发念处言,有思量运用之义。
凡发见于外,思量要恁地底,皆是不可截断,以几微方动处为限。
情是心里面自然发动,改头换面出来底,与性相对。
是从性动来,只直恁地,亦不必截断以大段动来出底为拘。
如接物时,内主宰者,是心动出来,或喜、或怒,是情;
思量要喜那人,要怒那人,或轻、或重,是意;
里面有个物,能动出来底,是性;
心所喜所怒之人,是志。
许多便都一齐面前,经曰「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又曰「意诚而后心正」,其言若有次第者。
古人此等工夫合下,皆齐头并做,逐地头个个各著力,如手捉物时,十指俱动,无一个放慢处。
但溯其本之序而言,则欲正其心者必以诚意为先,非谓欲正其心者更不必做正心工夫,而但专做诚意工夫便了也。
又顺其效之序而言,则必意之已诚,而后心乃得其正。
非谓意已诚了,更不用做正心工夫,而心便自尔正也。
但曰正心,曰诚意,又自有疏密缓急,而工夫皆不曾偏。
故《大学》于正心章,但大槩说个喜怒忧惧四者做病,而必常致其存密之功。
至诚意章中,却再三致意于自欺自慊,与君子小人、诚善诚恶之辨,而归重著力谨独。
以心大体明白易见,而意极细密隐奥,潜伏难测,最难得表里真实如一。
此诚意一章所以为《大学》要关处。
说得尤力,正圣贤进退之路所由分,天理人欲胜负之机所由判处。
必透过此关,而后道理方牢固,实有善而真无恶,始真能入得尧、舜、孔、颜路上行,而决不至于下坠。
若过此未透,便待博闻洽见,说得道理如天花乱坠,终未可保其必不下从桀蹠之归也。
可不畏哉!
可不谨哉!
可不深致力乎哉!
寿昌县学记 南宋 · 何梦桂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九六、《潜斋集》卷九
天生人,谓之天民,民心曷常一日无天理哉。
其命于天,谓之天性;
其得于人,谓之天德
其见之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谓之天常;
曰天理者,又包内外、该显微、会精粗而统名之也。
天将扶天理于一世以至千万世而不至覆坠,故必寄诸人以继天立极,代天之功,而后天之生人,自开辟以至于今,不至胥为禽兽也。
以此皇帝王霸所以治,礼乐诗书所以教,皆天之所流行而不息者也。
天生夫子于衰周,盖将使之执礼乐诗书之权而行皇帝王霸之事,故治之隆污、教之兴废悉寄于夫子之身,以为一世千万世无穷之托。
故夫子于宋人之害,曰「天生德于予」,于匡人之围,曰「天之未丧斯文也,文不在兹乎」,于此可以观天意矣。
故学校者,又夫子之所寄以行其治与教,而使民之常存其天而勿失者也。
寿为严中邑,邑有庠旧矣。
宋建炎二年,规创有加焉。
至元丙子,寇燬民室庐俱烬,惟夫子宫墙岿然为鲁灵光,天也。
大元神武一天下,事定不遑他务,汲汲惟学校是崇,使斯文不至泯灭,皆天之所留以遗斯世者也。
至元甲申邑令李炳既至之明年,首撤明伦堂而新之,以观示一邑。
尉李思诚复建两庑斋室,厨湢悉具,又建大门,建翼教堂,像肖邑先贤,以厉风化。
又建高明亭,左翼茶炉,右翼琴堂。
登眺者于斯,游息者于斯,而后章甫逢掖翕然知所于归矣。
大成殿费夥未及议,令王瑀谂于众,共图之。
经始于壬辰之三月,落成于癸巳之七月,视旧制加崇五尺,加广亦如之。
今令吴恕复新像十哲,绘七十二子,凡栏楯门牖之未完者,至是悉完。
长官巴勒扎卜元弼学官邵尚翁、洪克复咸出赀相役,以底厥绩。
朔望奠拜,欢鼓升堂,民改视易听勿敢亵。
今而后得以寿吾夫子于无穷,而夫子之道亦将得所于寄,要皆邑之诸贤大夫之功,与夫学之职教者之力;
皆逊不有,吾并得以归乎其天。
克复远贻书乞记颠末,遂为记。
元贞丙申三月朔记。
朝散大夫赐紫金鱼袋陈景思依前官特授江南西路转运判官朝请郎江南西路转运判官赐绯鱼袋章良能依前官特授江南东路转运判官赐如故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三、《后乐集》卷一
入联扈从之班,出领澄清之寄,内外虽异,眷注则均。
景思名辅之孙,见闻广博,才术足以济时,尝冠列卿,贰摄武部
良能士林之秀,问学淹该,文章足以华国,进陟螭陛,寓直北门。
皆接武于禁严,尚回翔于麾节。
朕惟祖宗用人之道,必以事任详试其能,所以储养望实之孚,成就器业之美,是用大江东西,分命将漕
尔宜体朕此意,职思其忧。
凡一道财计之盈虚,列郡生民之休戚,均节咨访,施置罢行。
少须最绩之闻,即对褒延之宠。
益加懋勉,不汝遐遗。
可。
淳安县修学记嘉定九年三月 宋 · 洪璞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五、《严州金石录》卷下
国家设学校,立夫子庙,极其褒显,厥有常制。
殿门植戟,左右洞启,外复露建六柱,列置三门,视宗庙神灵之居无异,所以尊其教也。
爰自京师,旁逮郡邑,通用斯制,罔有乖异。
淳安粤在近甸,独不能尔。
其外之门,西临阛阓,湫隘逼窄,栉比民居,无以表斯文之光显。
大夫日过月谒,岂无讯其非称者?
氓廛相安,可不强而有也。
嘉定乙亥应侯与权宰是邑,率夫子之道,以牧其人。
尊美屏恶,政有以立。
猾胥盗官赋,按法没籍其家,适附门右,遂恢拓之。
何侯元寿明且能断,实相其事。
增买近二家之地,夷城就平,于以立门,悉遵式程。
横广七十有五尺,视昔五增其四,设梐柢以止行者。
文物焕奕,邑人募用欣欣然。
天下之事,其合也以时,其成也以机,不察其时,不契其机,昔之君子,固有不伸其志而去者矣。
时至而机应,事之所由以济也。
今幸宰尉俱贤,非其时乎?
事与时偶,非其机乎?
得其时,乘其机,人大和会,乃尽革固陋之习,而新美之。
先是,直南居民有楼,蔽障遐瞩,谕之撤除,以豁面势之雄。
群峰环峙,如拱如揖,且通其隙地,以整齐其墙、禁墙傍戟门,筑二坛,莳,殿庭廊庑,颓圮者葺之,盖瓦给砖,折缺者补之。
说经之堂,肄业之斋,旷如而增明,邃如而愈深。
更定其名,取孟氏设教之言,以叶夫子四教之目。
库储器服之用,籍稽襁米之入,皆有掌焉。
牲杀洁其庖,斋宿精其舍,而祀事加敬。
且正颜孟西向之位,谨其关钥,以时启阖。
经始于丙子岁之正,不阅月而庙貌黉宇莫不应法。
仲春乙酉朔,乃率诸生行释菜礼。
济济就列,观者感动,深维国于天地有与立焉。
明三纲五常之理,以扶持之,非我夫子谁赖?
崇大其制,极其褒显,有以也哉!
士而读夫子之书,习夫子之训,反身思诚,以发明善之端,事亲尽孝,以体为人之责,移之于君为忠,又以广济时之用,庶其对越无愧也。
不然,岂不上负国家,下辜贤大夫之意哉!
竣事三省,更以自励。
嘉定九年三月日,宣教郎、知安庆府太湖县洪璞记。
按:嘉靖《淳安县志》卷一三,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本。
陈氏族谱序庆元六年四月 南宋 · 何澹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九九、《陈文正公家乘》卷三
族之有谱尚矣,凡迹而为之者,皆法诸欧阳文忠公与夫眉山苏氏,然究其年表,则系乎史氏之笔焉。
其所以然者,欲不忘其源流之所出,于其始之所以得姓也,纵历世愈远,枝分派流亦得以考其同异,诚有关于尊祖睦族之道,岂小补哉。
弋阳陈君景思兵部侍郎,吾与同朝,持其家谱出而示之,请予而序。
观其前轶严整,井井有条,且历星霜既久而犹新,非宗本之至,保爱之至,其孰能若是?
遂得考陈之源委,其先乃帝舜有虞之后裔,至成周始受封而得姓,嗣后底于蕃衍盛大,为公为相,更见迭出,至于隋唐,明道自颍川迁居信之弋阳,发源于楚越。
公初官于秦,公一门显大皆由文正公文正之后,仕宦者始绳绳蛰蛰。
是以知陈氏历代为名宦之族,盖上世积德之家矣,至于今而未艾。
景思辈尤能承鲁公之厥绪,由此益振其家声,光前而继后,推其尊祖睦族之道,垂耀无穷,岂不犹昔之陈氏传于今日乎?
尚勖之哉!
因其请之之勤,辄不辞,是为序。
庆元六年庚申岁孟夏既望枢密院使括苍何澹拜书。
黎惟仁惠酒肴兼柬梁思伯 明 · 黄佐
 押词韵第十一部
闭关守元命,太和摄流形。
鸢鱼各自适,玄天本无声。
所以谢密亲,胸次遗将迎。
柬书懒不观,口实奚经营。
忆昨承嘉惠,璀璨罗前庭。
旨酒逾凉州,侑以果与蒸。
时自斟酌之,独醉还独醒。
东风吹庭绿,好鸟来嘤嘤。
虽无座上宾,贲然如友生。
室迩人自远,岂必长合并。
尧舜几千年,其心一以精。
羹墙至今在,所贵恒思诚
不见唐棣花,翩翩良可明。
千里犹接迹,寤寐向班荆
龙潜且蠖诎,时哉观我生。
王敬岩 宋末元初 · 金履祥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五八、《仁山文集》卷一、《宋元学案补遗》卷八二
维咸淳五年岁在己巳七月乙巳朔越二十日甲子,里学生金履祥,谨以香烛汤之奠,昭告于宋故都运、观使敷文、卿侍敬岩先生王公之灵,曰:昔在孝宗,相维鲁公,于时朱子,亦在外庸。
书疏所通,直辞正谊,譬诸《春秋》,责贤者备。
世莫此知,曰盾曰矛,数十年来,公议悠悠。
敬岩公,秉资超卓,鲁公之孙,朱子之学。
两公之门,于是始通;
两公之心,至此昭融。
公在荐绅,力行所学,凛凛直清,蹇蹇谔谔。
在外服,麾节煌煌,所至政声,明敏刚方。
严陵之政,士信民服;
江东之政,家尸户祝。
终其愈伟,不畏于强,匪狐匪鼠,孰敢予抗!
风坡畏途,天日有赫,诏公辞行,佚公祠秩。
风木未尽,壑舟已移,如何不淑,而止于斯!
今兹之年,名贤多坠,岂岁龙蛇,抑邦殄瘁。
我从鲁斋,遂交思诚,实推实引,以登公门。
一见而异,再见而器,屡见益奇,诲语谆至。
公实知我,我岂敢求,匪势匪利,淡以绸缪。
中更纠纷,遂疏左右,岂不怀公,畏我罪疚。
今公之薨,永隔仪刑,感公之知,怀不能瘖。
哭公以辞,匪有鸡絮;
哭公匪私,亦世之故。
呜呼哀哉,尚飨!
太极图 明 · 金䜣
 押元韵 出处:颜乐堂集卷之一
伊昔鸿蒙初,何人辟乾坤。
流湿复就燥,地卑而天尊。
万化自此流,孰能穷其源。
羲皇得妙契,俯仰谅斯存。
先天而不违,图出天何言。
尼圣韦编绝,彖系垂至论。
首阐太极蕴,万殊同一原。
人文昭以宣,万古开群昏。
梁颓大道隐,幻语徒啾喧。
谁言混沌死,愚俗惊鹏鹍。
濂溪继洙泗,斯道夜复暾。
为我重指掌,揭图垂不谖。
谓无知何在,谓有谁见痕。
坱圠渺无垠,动静互为根。
絪缊生万物,一本枝正繁。
惟人得其秀,赞化配乾元
酬酢虽万变,寂然初不烦。
曰予未有知,钻仰不可援。
抚图奚测究,夜坐达晨飧。
思诚有遗训,此义每所敦。
勉哉永无斁,不但三画吞。
辛巳夏四月西山欲赋未能也得曹泸南壬午冬留题上清诗因次韵 其一 南宋 · 洪咨夔
 押词韵第十一部
窈深青城路,逢仙不知名。
悠然拾瑶草,天风飐双缨。
进予语之道,诚者非思诚
谷神以虚应,万物同一灵。
是谓众妙门,古今未尝扃。
思诚 南宋 · 真德秀
四言诗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八七、《西山文集》卷三三、《古文集成》卷五四、《文章类选》卷一八、《文翰类选大成》卷一○八、《性理大全》卷七○、《性理群书句解》卷二
诚者天道,本乎自然。
诚之者人,以人合天。
曰天与人,其本则一。
云胡差殊,盖累于物。
心为物诱,性逐情移。
天理之真,其存几希。
岂惟与天,邈不相似。
形虽人斯,实则物只。
皇皇上帝,命我以人。
我顾物之,抑何弗仁!
子思子,深悯斯世。
指其本源,祛俗之蔽。
学问辨行,统之以思。
择善固执,惟日孜孜。
狂圣本同,其忍自弃?
人十己千,弗至弗已。
云披雾卷,太虚湛然。
尘扫镜空,清光自全。
曰人与天,既判复合。
浑焉一真,诸妄弗作。
孟氏继之,命曰思诚
更两钜贤,其指益明。
大哉思乎,作圣之本。
归而求诸,实近非远。
思堂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八五、《西山文集》卷二六
宝庆三年莆阳叶侯日新剖吉阳之符,既驱南迈矣,涂未半,三径之思有动于中,喟然曰:吾与其縻于印韨而胶胶焉营营焉于是,非得丧之境也,曷若返吾初服,与耘夫叟相从于陇亩之上,涧谷之中,以全吾志之为乐哉!
且吾先世以来,策勋文章之箓,伯父正简公以忠直相阜陵,号称名辅弼。
今予不幸,堕身右列,然少好学,虽老而未衰,吾家有居思堂水心叶公诗之,复斋陈公又书其扁,吾将日处于斯,以读吾书,教吾子,续吾先世之绪业,不亦可乎!
于是拜疏于朝,丐祠官之秩以归,且诒书建安真某,曰:「吾之志如是,子其为我述之」。
予谓侯之名堂善矣,然思之名一而义有二焉,盖《洪范》之曰「睿」、《中庸》之「弗措」,诚其思也;
《易》之「憧憧往来」,邪其思也。
诚其思者壹于道者也,邪其思者汩于欲者也。
故圣人于《咸》之九四深致其戒者,非恶夫思也,恶夫思之不以正也。
若夫天地之纯全,圣贤之蕴奥,非竭吾心思,其庸有得乎?
故学必原于思,而思必本于诚,此理之不可易者也。
然则思诚之学,果何所自入耶?
盖尝闻之,诚即天也,敬者人之所以天也,学而求至于诚,其必由敬乎?
昔之君子,对妻子如君师之临,处幽室如十目之视,凡以立吾敬也。
敬立而诚存矣。
然予于此亦习闻而未烛者也,必将深研其义以启侯之未悟,则复斋其人。
绍定元年六月壬子,真某记。
陈了斋责沈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六一
江令眉山家子鉴俾邑民魏了翁书周子《太极说》、张子《西铭》、朱文公吕成公《学规》,勒石于乡校,又从了翁陈忠肃公《责沈文》与杨文靖公、刘忠肃公、张宣公三跋,凡皆真迹也,遂以并勒焉。
某伏读是数者,赩然叹曰:富哉言乎!
《太极图》自一理本然之妙以推明二气五行之几,《西铭》发事亲事天之义以极言一统万殊之实,二规则又以理之最切近者开警后学,学者而果能事此,则内外交养,精粗相发,求端用力之要亦取诸此而足矣。
况又以《责沈》之文示之以前贤徙义好学之事,其为寒乡晚出、安陋愎己者之警,不既多矣乎!
《诗》云:「民之靡盈,谁夙知而莫成」。
夫人心本虚,有我则盈,陈公惟其不自盈也,故一有异闻遂慨然有感于思诚务学之不可已,以开其变化气质成就德业之基。
然则学者之于是书也,亦庸可阙诸?
了翁少也慕蔺,今又以邑令之属,俾叙所以勒石之意,辄书其后。
显宗大宁之曲 金 · 无名氏
四言诗 出处:御订全金诗增补中州集卷首下
于皇神功,有严惟清。
吉蠲孝祀,惟神之宁。
对越在天,绥我思诚
敷祐亿年,邦家之庆。
濂溪先生爱莲 明 · 俞好仁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㵢溪集卷之四
南康一军山庚庚,莲花峰湓江清。
先生筑室卧其中,高揖伏羲而思诚
源头一脉活泼泼,凿开方塘停澄泓。
芙蓉万本此净植,红衣翠盖来鵁鶄。
不蔓不枝天所赋,亭亭每与生俱生。
光风泛溢过芳渚,满镜江云浓日晴。
忘机岸巾坐到夜,俯涵万象通襟灵。
月落梦回轻霭歇,瑶琴润尽诗思馨。
笑看风韵淡无累,一般遒体流芳声。
中通外直即君子,吾与尔宜俱享名。
须臾目击道同存,有情已到还忘情。
君不见霜中菊花媚三径,元亮只解餐落英
纷纷世上竞豪华,富贵花王开满城。
谁知此花遇知音,已与濂溪参道盟。
江儿水 元末明初 · 高明
 出处:六十种曲 琵琶记 第三十四出
末:我东人镇日常怀忧虑。
只愁二亲在路途里。
思诚意感神祗合前
奚士逊陈景思张嗣古曾㮚钱廷玉嘉定元年正月 宋 · 叶时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九六、《宋会要辑稿》职官七五之三八(第五册第四○九三页)
士逊荐更麾节,俱无廉称;
景思、嗣古本无才望,超迁骤进;
凶暴贪残,赃污著闻;
廷玉迎合侂胄,纵臾兵事。
题希贤堂卷 明 · 李垲
 出处:保闲斋集附录
混沌既分三才出,各具大极无差别。
大极之理不外诚,诚也太极元是一。
天以诚而能自健,地以诚而能载物。
圣人性焉安于诚,所以天地合其德。
贤者思诚能自守,所以德义为可则。
周衰道丧数千载,中间邪伪恣蟊贼。
举世贸贸昧所之,遂令圣路生荆棘。
珍重濂溪为锄,昭然万古开群惑。
希天希圣希贤语,指示学者知所力。
高阳才子天禀高,尚友古人犹寡合。
维颜维尹实所希,维圣维贤过与及。
于嗟我人备三才,何以能参天地立。
诚之一字贯圣学,告尔丁宁果而确李垲
吴耕老1158年11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三三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胡丈昔年答黄继道问一贯义云:「一贯,诚也,忠恕,思诚也。
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
此语形容得甚妙。
《中庸》曰:「鸢飞戾天,鱼跃于渊」。
言上下察也。
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此是子思在天举一物,在地举一物,在人举夫妇。
鸢与鱼其飞跃虽不同,其实则一物为之耳。
夫妇之道亦不出乎此。
是皆子思发见一贯之道也。
孔子系《易》辞有曰:「以言乎远则不禦,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
亦发明斯道也。
如何如何?
来教引《中庸》《易传》之言以證一贯之理,甚善。
愚意所谓一贯者亦是如是。
但据熹所见而以诸先生之说證之,则忠恕便已在一贯之中。
如所谓「鸢飞鱼跃虽不同,然其实则一物」之意是也。
耕老之说,则是鸢鱼飞跃,内外精粗合为一贯矣。
而一贯之外,
却「忠恕」二字,恐非圣贤之意也。
胡丈以一贯为诚,而以忠恕为思诚也。
若熹之意,则曾子之言忠恕即诚也,子思之言违道不远,孟子之言求仁莫近,乃思诚也。
试推此思之,如何?
陈平甫杨嗣贤刘德修 南宋 · 员兴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四一、《九华集》卷二○
蜀有陈子者同杨、刘诸子求见九华曰:「蜀以世道,亦既摘时科矣,而有伤焉。
吾甚惭于世学也,革之古始,则是将奈何?
先生体此者,其有以语此也」。
九华曰:道有今古乎哉?
诚之则是,弛之则废矣,二三子知之乎?
且动静至极,无物不诚,无诚不形也。
今天地与我同本,而我忘本;
圣人与我同类,而我不类,我亦安故哉?
诚不自诚,则形不自形矣。
居然而生,居然而离。
天地能成其大,我无成焉;
圣人能明其大,我无明焉,则盍返而诚矣?
诚如自诚,则非我无至,我实不至。
我静而专,以一其志;
我微而藏,以固其用。
《诗》、《书》六籍,我帙积焉,以决其蔽。
求我者,此匮乎?
无匮也。
如是者本充矣,然圣犹谨乎思诚者与诚者之别也。
孟子也者,自知不能孔子,而私淑诸孔子也。
扬子也者,自知不能圣哲,而非圣哲之书不好也。
是所以为二子也。
君子诚充其内,而学一其外,舍二子何之乎?
二三子若下三代之学而访道,无吾以也,二三子其懋之。
作序言。
春晖堂 明 · 权近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阳村先生文集卷之六
高堂缥渺白云横,游子思亲每怅情。
自愧匪莪蒙覆育,难将寸草报生成。
春晖常燠手中线,晓雪新添头上茎。
归慰倚门应未远,皇天必感孝思诚